《全唐文》第07部卷六百六十八及《全唐文》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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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全唐文  作者:佚名 书号:39890  时间:2017/9/8  字数:8954 
上一章   第07部 卷六百六十八    下一章 ( → )
  白居易(十三)  奏所闻状  向外所闻事宜。  右,伏见六七来,向外传说,皆云有进旨,令宣与诸道进奏院“自今已后,应有进奉,并不用申报御史台,如有人勘问,便仰录名奏来”者,内外相传,不无惊怪。臣伏料此事,多是虚传,且有此闻,不敢不奏。伏惟德音,除四节外,非时进奉,一切并停,如有违越,仰御史台察访闻奏。今若不许报台,不许勘问,即是许进奉而废德音也。伏以陛下忧人思理,发自深诚,德音中停罢进奉,最是大节。昨者裴均所进银器,发在德音之前,犹虑四方不知,将谓容有违越,特令送出外库,宣报所司。远近传呼,闻于道路。此则不独人心欣跃,感动四方,实亦国史光明,垂示百代。今未逾数月,忽有此消息。贺德音之使,未绝于道途,许进奉之声,已闻于内外。此众情所以惊愕而不测也。臣访昨闻,又无明敕,伏料圣意,必无此处分。但恐宣传之际,或致疑误,遂令内外,有此传。实恐旬月之间,散报诸道,亏损圣政,无甚于斯。若此果虚,即望宣示内外,令知圣旨,使息虚声。伏愿宸衷速有处分,谨具奏闻,谨奏。  论承璀职名状  承璀充诸军行营招讨处?使。  右,缘承璀职名,自昨来,臣与李绛等已频论奏,又奉宣令依前定者。臣实深知不可,岂敢顺旨便休,伏望圣慈更赐详察。臣伏以国家故事,每有征伐,专委将帅,以责成功。近年以来,渐失旧制,始加中使,命为都监。顷者韩全义讨淮西之时,以贾良国为都监;近高崇文讨刘辟之时,以刘贞亮为都监。此皆权宜,且为近例。然则兴王者之师,征天下之兵,自古及今,未有令中使专统领者。今神策军既不?行营节度使,即承璀便是制将,又充诸军招讨处?使,即承璀便是都统。岂有制将、都统而使中使兼之?臣恐四方闻之,必轻朝廷;四夷闻之,必笑中国;王承宗闻之,必增其气;国史记之,后嗣何观?陛下忍令后代相传云,以中官为制将、都统自陛下始?伏乞圣虑,以此思之。臣又兼恐刘济、茂昭及希朝、从史,乃至诸道将校,皆受承璀指麾。心既不齐,功何由立?此是资承宗之计,而挫诸将之势也。伏乞圣虑,又以此思之。臣伏以陛下自宫以来,则曾驱使承璀,岁月既久,恩泽遂深。望陛下念其勤劳,贵之可也,陛下怜其忠赤,富之可也,至于军国权柄,动关于治,朝廷制度,出自于祖宗,陛下宁忍徇下之情,而自隳法制,从人之,而自损圣明?何不思于一时之间,而取笑于万代之后!今臣忘身命,沥肝胆,为陛下痛言者,非不知逆耳,非不知危身,但以蝼蚁之命至轻,社稷之计至重,伏乞圣虑,又以此思之。陛下必不得已,事须用之,即望改为都监,且循旧例。虽威权尚重,而制度稍存,天下闻之,不甚惊听。如蒙允许,伏望速宣与中书,改为诸军都监。臣不胜忧迫恳切彷徨之至。  奏阌乡囚状  虢州阌乡湖城等县囚事宜。  右,伏闻前件县狱中有囚数十人,并积年系,其儿皆乞于道路,以供狱粮。其中有身多年,已改嫁者;身死狱中,取其男收者。云是度支转运下囚,在县狱,欠负官物,无可填赔,一其身,虽死不放。前后两遇恩赦,今又降德音,皆云节文不该,至今依旧囚。臣伏以罪坐之刑,无重于死,故杀人者罪至于死,坐赃者身死不征。今前件囚等欠负官钱,诚合填纳,然以贫穷孤独,唯各一身,债无纳期,无休,至使夫见在而嫁,父已亡而子囚。自古罪人,未闻此苦,行路见者,皆为痛伤。况今陛下爱人之心,过于父母,岂容在下,有此穷人?古者一妇怀冤,三年大旱,一夫结愤,五月降霜。以类言之,臣恐此囚等忧怨之气,必能伤陛下之和也。其囚等人数,及所欠官物,并赦文不该事由,臣即未知委细,伏望与宰相商量,兼令本司具事由分析闻奏。如或是实,系不虚,伏乞特降圣慈,发使一时放免。一则使缧囚获宥,生死皆知感恩;二则明天听及卑,远近自无冤滞。事关圣政,不敢不言。臣兼恐度支盐铁使下诸州县囚,更有如此者,伏望便令续条疏其事奏上。  论严绶状  奉宣令依中书状撰制除严绶江陵节度使。  右,臣伏以赵宗儒众称清介有恒,严绶众称怯懦无,二人臧否,优劣相悬。宗儒自到江陵,虽无殊政,亦闻清净,境内颇安。纵要改移,即合便择胜宗儒者。且严绶在太原之事,圣聪备闻,天下之人,以为谈柄。陛下罢其节制,追赴朝廷,至今人情,以为至当。今忽再用,又替宗儒,臣恐制书下后,无不惊叹。兼人得计,正人忧疑,大乖群情,深损朝政。臣前后所奉宣撰制,若非甚不可者,亦不敢切论,今此除授,实甚不可,伏望圣慈更赐裁量,其制未敢便撰。伏待圣旨,谨奏。  论孟元状  奉宣令依中书状撰制除孟元右羽林军统军仍封赵国公食邑三千户。  右,臣伏以孟元水有功,河有政,自到泽潞,戎事颇修,但以老年,事须与替,比诸辈,事迹不同,今所除官,合加优奖。昨者范希朝在太原,昏耆不理,人情共知,及除统军,众犹谓屈。今元事迹,不同希朝,又除统军,恐似更屈,虽加封爵,悉是虚名。况元功效忠勤,天下有数,今以无能者一例除改,无所旌别,臣恐今已后,无以劝人。以臣所见,若改除金吾大将军,轻重之间,实为得所。只如柳惟晨李简之辈,有何功业,合比元,犹居此官,动逾年岁。伏望圣慈以此裁量,其制未敢依中书状便撰。谨具奏闻,伏待圣旨,谨奏。  谢官状  新授将仕郎守左拾遗翰林学士臣白居易新授朝议郎守尚书库部员外郎翰林学士云骑尉臣崔群。  右,臣等伏奉恩制,除前件官,今守谦奉宣进旨,特加慰谕,并赐告身者。圣慈曲被,宠命猥加。俯以拜恩,跪而受赐,蹈舞离次,惊惶失图。伏以郎吏谏官,古今所重,位当星象,职在箴规,皆顺闻望清方,行实端悫,然后可以佐弥纶于草昧,能正其词,尽献纳于刍言,必直其节,苟轻所选,实忝厥官。臣等学识庸虚,才质愚懦,自居近职,忝冒已深,况超擢荣班,惭惶至。初授殊常之宠,闻实若惊;再思难报之恩,感而泣。唯当奋励驽钝,补拾阙遗,中誓赤诚,上酬元造。俯伏忧愧,若无所容。无任感恩兢惕之至,谨奉状陈谢以闻。谨奏。  奏陈情状  翰林学士将仕郎左拾遗白居易。  右,今守谦奉宣圣旨,以臣本官合议改转,知臣有陈,令臣将状来者。臣有情事,不敢不言,伏希圣慈,俯察愚恳。臣母多病,臣家素贫,甘旨或亏,无以为养,药饵或缺,空致其忧,情迫于中,言形于口。伏以自拾遗授京兆府判司,往年院中,曾有此例,资序相类,俸禄稍多。傥授此官,臣实幸甚。则及亲之禄,稍得优丰,荷恩之心,不胜感激。辄敢尘黩,无任兢惶。谨具奏陈,伏待圣旨。  谢官状  新授京兆府户曹参军翰林学士臣白居易。  右,伏奉恩制,除臣前件官,今守谦奉宣圣旨,特加慰谕,兼赐告身者。俯偻拜恩,怵惕受命,战越?,惊惶失容,蹈舞屏营,不知所据。臣叨居近职,已涉四年,自顾庸昧,无裨明圣,尘忝岁久,忧惭深,况于官禄之间,岂敢有所选择?但以位卑俸薄,家贫亲老,养阙甘馨之费,病乏药石之资,人子之心,有所不足。昨蒙圣念,虽许陈请,敢望天恩,遽从所?况前件官位望虽小,俸料稍优,臣今得之,胜登贵位。此皆皇明俯察,元造曲成,念臣为子之心,赐臣及亲之禄。臣所以抚心知愧,因事吐诚。乌鸟私情,得尽于展养;犬马微力,誓效死以酬恩。荣幸不止于一身,感戴实深于万品,无任荷恩?跃之至。  谢蒙恩赐设状  右,今守谦奉宣圣旨,以臣初入院,特赐设者。臣生长穷,才质孱微,草野鄙夫,风尘走吏,岂期圣造,擢在闱,煦以天慈,赐以御食。臣所以凌兢受命,俯伏荷恩,心魂不宁,手足无措。况樽开九酝,馔列八珍,惠过加笾,荣优?醴,金?引,将王泽而共深,玉馔属厌,与圣德而俱。终食且叹,扪心自惊,战汗惭惶,陨越于下。谨奉状陈谢以闻,谨奏。  谢恩赐衣服状  右,今守谦奉宣圣旨,以臣初入院,特赐衣服者。臣自入司,才经旬月,未陈薄效,累受殊私。况前件衣服等,献自远方,降从御府,既鲜华而骇目,亦轻暖而便身。臣实何人,堪此荣赐?必拟秘藏箧笥,传示子孙。何则?顾陋质而怀惭,貌非称服,抚微躯而荷宠,力不胜衣。因物感恩,无任愧惧,谨奉状。  三月三谢恩赐曲江宴会状  右,今伏奉圣恩,赐臣等于曲江宴乐,并赐茶果者。伏以暮良月,上已嘉辰,获侍宴于内庭,又赐于曲水,蹈舞?地,欢呼动天。况乐选于内坊,茶果出于中库,荣降天上,宠惊人间。臣等谬列近司,猥承殊泽,捧觞知感,终宴怀惭。食无谋,未展涓埃之效,素餐有愧,难胜醉之恩,以此兢惶,未知所报。谨奉状陈谢以闻,谨奏。  九月九谢恩赐曲江宴会状  右,今伏奉进止,赐臣等于曲江宴会,特加宣慰,并赐酒脯等者。伏以重令节,大有丰年,赐宴于无事之朝,追于最胜之地。况天厨酒脯,御府管弦,宠锡忽降于寰中,庆幸实生于望外,仍加慰谕,曲被辉华。等各以凡才,同参密职,幸遇休明之,多承饫赐之恩。乐感形骸,容动而成舞,泽均草木,秋变以为。徒丹心,岂报元泽?谨奉状陈谢以闻,谨奏。  腊谢恩赐口蜡状  右,今蒙恩,赐臣等前件口蜡及红雪、澡豆等,仍以时寒,特加慰问者。伏以时逢腊节,候属祈寒,岂意圣慈,不忘微,念严凝而加之煦妪,虑皲瘃而润以脂膏。喜气动中,容发外,挟纩之恩甫及,和则体舒,不之泽既沾,感而手舞。臣等省躬怀愧,因物谕情,岂止饮德萦心,唯惊宠赐,必拟澡身励节,以答鸿私,感跃之诚,倍万恒品。谨具奏闻,谨奏。  中和谢恩赐尺状  右,今奉宣,赐臣等红牙银寸尺各一者。伏以中和届节,庆赐申恩,当昼夜平分之时,颁度量合同之令。况以红牙为尺,白金为寸,美而有度,焕以相宣,逮下明忖度之心,为上表裁成之德。庆泽所及,心毕同。臣等尘忝深,宠锡岁至,虽恩光下济,咫尺之颜不违,而尸素内惭,分寸之功未效,捧受愧畏,倍万恒情。谨具奏闻,谨奏。  谢清明赐新火状  右,今高品官唐国珍就宅宣旨,赐臣新火者。伏以节过藏烟,时当改火,助和气以发滞,表皇明而烛幽。臣顾以微,荷兹荣耀,就赐而照临第宅,聚观而光动里闾。降实自天,非因榆柳之燧;仰之如,空倾葵藿之心。徒奉恩辉,岂胜欣戴。  谢恩赐冰状  右,今奉宣旨,赐臣等冰者。伏以颁冰之仪,朝廷盛典,以其非常之物,用表特异之恩。况羔之荐时,始因风出,当夏虫之疑,忽自天来,烦暑消,清飙随至。受此殊赐,臣何以堪,欣骇惭惶,若无所措。但饮之栗栗,常倾受命之心,捧之兢兢,永怀履薄之戒,以斯惕厉,用答皇恩。谨奉状陈谢以闻。  谢赐新历状  右,今蒙恩,赐臣等前件新历者。臣等拜手蹈舞,鞠躬捧持。开卷受时,见履端之有始;披文阅处,知御历之无穷。庆贺既深,感戴无极,谨奉状陈谢。  谢恩赐茶果等状  右,今高品杜文清奉宣进旨,以臣等在院进撰制问,赐茶果梨脯等。曲蒙圣念,特降殊私,慰谕未终,赐赉旋及。臣等惭深旷职,宠倍惊心。述清问以修词,言非尽意;仰皇慈而受赐,力岂胜恩?徒丹诚,讵酬元造,无任欣戴?跃之至。  社谢赐酒饼状  右,今蒙恩,赐臣等酒及蒸饼、环饼等。伏以时维秋社,庆属年丰,颁上尊之酒浆,赐大臣之饼饵,既非旧例,特表新恩。空荷皇慈,岂伸丹慊,谨奉状陈谢。  论重考科目人状  今年吏部应送科目及平判人所试文章等。  右,臣等奉中书门下牒,称奉进旨,令臣等重考定闻奏者。臣等窃有所见,不敢不奏。伏以今年吏部科第不?考官,唯遣尚书、侍郎二人考试。吏部事至繁剧,考送固难详,所送文书,未免瑕病,臣等若苦考覆,退者必多。韩皋累朝旧臣,伏料陛下不能以小事致责。臣等又以朝廷所设科目,虽限文字,其间收采,兼取人材。今吏部只送十人,数且非广,其中更重黜落,亦恐事体不宏。以臣所见,兼请不考,已得者不妨侥幸,不得者所?无多,贵收人材,务存大体。伏乞以臣等此状宣付宰臣,重赐裁量。伏听进旨。  举人自代状  中书省朝议郎权知尚书兵部郎中骑都尉杨嗣复。  右,臣伏准建中元年正月五敕,文武常参官上后三举一人自代者。伏以前件官有辩之学,有体要之文,文可以掌王言,学可以待顾问,名实相副,辈所推。选备侍臣,参知制命,酌其宜称,诚合在先。臣既谙详,辄举自代。谨具闻荐,伏听敕旨。  论重考试进士事宜状  右,臣等伏料,自重试进士以来,论奏者甚众。伏计烦黩圣听之外,必以为或亲或故,同为庇。臣今非不知,但以避嫌事小,隐情责深,所以冒犯天威,不敢不奏,伏希圣鉴试详臣言。伏以陛下虑今年及第进士之中,子弟得者侥幸,平人落者受屈,故令重试重考,乃至公至平,凡是平人,孰不庆幸?况臣等才识浅劣,谬蒙选充考官,自受命以来,夙夜惶惧,实忧愚昧,不副天心,敢不尽力竭诚,苦考得失,其间瑕病,纤毫不容,犹期再三,知臣恳尽。然臣等别有愚见,上裨圣聪,反覆思量,辄敢密奏。伏惟礼部试进士,例许用书策,兼得通宵。得通宵则思虑必周,用书策则文字不错。昨重试之,书策不容一字,给烛只许两条,迫促惊忙,幸皆成就。若比礼部所试,事校不同。虽诗赋之间,皆有瑕病,在与夺之际,或可矜量。倘陛下垂仁察之心,降特达之命,明示瑕病,以表无私,特全身名,以存大体,如此则进士等知非而愧,其父兄等感激而戴恩,至于有司,敢不惩革?臣等皆蒙宠擢,又忝职司,实愿裨补圣明,敢不罄竭肝胆?谨具奏闻,伏待圣裁,谨奏。  让绢状  恩赐田布与臣人事绢五百匹。  右,田布以臣宣慰进旨,敬命荷恩,遂与臣前件绢,臣不敢受,寻以奏陈,昨中使第五文岑就宅奉宣,令臣受取者。臣已当时进状陈谢讫。感戴圣恩,昨不敢不谢,酌量事宜,今不敢不言。臣家素贫,非不要物,但以昨者陛下遣臣宣谕田布,不同常例,田布今之事,不同诸家。何者?未报父仇,未雪国,凡人有物,犹合助之,况取其材,有所不忍。又昨除田布魏博节度制中诫云:“一饭之,必均于士卒,一毫之费,必用于戈矛。”今以五百匹绢与臣,臣若便受,则是有违制命,不副天心。臣又以凡节将之臣,发军讨叛,大费虽资于公给,小用亦藉其家财。今陛下方使田布誓心报仇,捐躯杀贼,伏料宣谕慰问,使者道路相望,若奉使之人,悉须得物,臣恐镇州贼徒未殄,田布财产已空。救将来,乞从臣始。此则求田布物者必息,而田布感圣渥倍深,责其成功,必有可望。臣食国家之厚禄,居陛下之清官,每月俸钱尚惭尸素,无名之货岂合苟求?伏愿天鉴照临,知臣不是饰让。臣又非不知如此小事,不合尘黩尊严,心实不安,不敢不奏。其前件绢臣寻已却还田布,伏乞圣慈许臣不敢取,仍望宣示田布,令知圣恩。谨录奏闻,伏待圣旨。  论左降独孤朗等状  都官员外郎史馆修撰独孤朗可富州刺史、起居舍人温造可朗州刺史、司勋员外郎李肇可沣州刺史、刑部员外郎王镒可郢州刺史。  右,今宰相送词头左降前件官如前,令臣撰词者。臣伏以李景俭因饮酒醉,诋忤宰相,既从远贬,已是深文,其同饮四人,又一例左降,臣有所见,不敢不陈。伏以两省史馆,皆是近署,聚饮致醉,理亦非宜,然皆贬官,即恐太重。况独孤朗与李景俭等皆是僚友,旦夕往来,一饭一饮,盖是常事。景俭饮散之后,忽然醉发,自犹不觉,何况他人。以此矜量,情亦可恕。臣又见贞元之末,时政严急,人家不敢宾,朝士不敢过从,众心无そ,以为不可。自陛下临御,及此二年,圣慈宽和,天下欣戴,臣恐此诏或下,众情不免惊忧;兼恐朝廷官寮,从此不敢聚会;四方诸远,不知事由,奔走传,事体非便。伏惟宸鉴,更赐裁量,免至贬官,各令罚俸,感恩知失,亦足戒惩。臣不揆蠢愚,辄敢尘黩,岂不惧罪,岂不惜身,但缘进不因人,出于圣念,自忠州刺史累迁中书舍人,已涉二年,一无裨补,夙夜惭惕,实不自安,前后制敕之间,若非甚不可者,恐烦圣听,多不备论,今者所见,若又不奏,是图省事,有负皇恩。伏希天慈,以此详察,知臣所奏,不是偶然。其独孤朗等四人出官词头,臣已封讫,未敢撰进,伏待圣旨。  论行营状(应缘镇州行营利害事宜谨具如后)  一请专委李光颜东面讨逐委裴度四面临境招谕事。  右,臣等伏见自幽镇有事以来,诏太原、魏博、泽潞、易定、沧州等五道节度各领全军,又征诸道兵马,计士八十万,四面围绕,已逾半年,王师无功,贼势犹盛,弓高已失,深州甚危者。岂不以兵数太多,反难为用;节将太众,则心不齐,莫肯率先,递相顾望;又以朝廷赏罚,近不行,未立功者或先封官,已败衄者不闻得罪,既无惩劝,以至迁延。若不改张,必无所望。今李光颜既除陈许节度,尽领本军,伏请诸道劲兵,通前约与三四万人,从东速进,开弓高粮路,合下博诸军,解深、邢重围,与元翼合势。令裴度领太原全军,兼招讨旧职,四面境,观衅而动。若乘虚得便,即令同力剪除,若战胜贼穷,亦许受降纳款。如此则镇州夹攻以分其力,招谕以动其心,未及诛夷,自生变改。况光颜久谙战阵,素有威名,裴度为人,忠勇果决,加以明悬赏罚,使其忧责在身,事势驱之,自须死战,若比向前模样,用命百倍相悬。破贼责功,无出于此。况太原兴王之地,天下劲兵,今既得人,足当一面。以此计度,无如二人。  一请拣魏博、泽潞、易定、沧州四道兵马分付光颜事。  右,伏请诏光颜于前件四道拣选马步精锐者。每军各取三四千人,并令光颜专统,一则藉其兵力,讨袭镇州,二乃每军人,不为不用,其馀放去,理亦无妨,况令守疆,亦足展效。或闻泽潞、魏博兵马,同讨淮西之时,素谙光颜勤┰将士,必乐为用,可望成功。今光颜得到下博后,即陈许先有八千人,昨又发三千人,光颜又领凤翔马军一千三百人,加以徐泗、郑滑、河等军,悉皆劲锐堪用,况兼魏博等四道所兵马,约有三四万人,尽付光颜,足以成事。其襄、陕府、东都、汝州等道兵马,仍委光颜拣择可否,若不堪用,不如放还。岂惟虚费资粮,兼恐挠败军阵。今既只留东西二帅,请各?都监一人。诸道兵马监军,伏请一时停罢。如此则众齐令一,必有成功。  一请勒魏博等四道兵马却守本界事。  右,伏以朝廷本用田布之意,以宏正遇害,令报父仇,望其感激众心,先立功效。今领全师出界,供给度支,数月已来,都不进讨。非田布固如此,抑有其由。或闻魏博一军,累经优赏,兵骄将富,莫肯为用。况其军一月之费,计实钱二十七八万贯,今天下百计求取,不足充其数月衣粮。若且依前,将何供给?则不如使退守本境,自供给衣粮。省费之间,利害明矣。其泽潞、易定等,虽经接战,胜负略均。且昭义全军,收临城一县不得,则其兵力,亦可知矣。沧州新经败挫,叔良又乏将谋,势不支任,必无可望。今请魏博等四道,各归本界,严守封疆,如此则不独减无用之兵,亦可以省有限之费。就中魏博,尤要退军,虚费赀粮,最可痛惜者也。  一请省行营粮料事。  右,伏以行营最切者,并不以国用将竭,军费不充,更至夏已来,实恐计无所出。今若两道更留六万,其馀退食本道衣粮,即每月所费仅减其半,一月之用可给两月。唯供六万,所费无多,既易支持,自然丰足,责其死战,敢不尽心?臣以为当今至切,无过于此。  一请因朱克融授节后速讨王庭凑事。  右,克融、庭凑同恶相济,物情事理断在不疑。今朝廷特赦克融,新授节钺,纵终助援,必恐迟疑。当逗遛克融之时,是经营庭凑之,迟则心固,久则计成,三数月间,须有次第,延引入夏,转难用兵,今正是时,时不可失。以臣等所见,谨具如前。状以行营今事宜,真可谓急危极矣!其间变故,远不可知,但恐如今,救已迟晚,若犹可及,无出于此。何者?苟兵数不,军费不减,食既不足,众何以安?不安之中,何事不有?伏料陛下览臣此状,必有二疑。一者以臣等悉是儒生,不谙兵事,纵知诚恳,的未信行。臣亦以此自疑,久未敢奏,今既事切,不敢不言。若攻战机宜,非臣所习,而军国利害,虽愚亦知。况察群情,兼听众议,与臣此奏,所见多同。伏望不以臣等儒生轻而不用也。二者伏恐行营事势,奏报不真,皆云贼徒计合破,又陛下以制?既久,难于改移。前事若得其宜,即合旋有成绩,至今既无次第,安得不务改图?古人云:“收之桑榆,事犹未晚。”若因循且过,即救疗转难。臣又切有过忧,敢不尽吐肝肺?实恐军用不济,更须百计诛求,引月加,以至困极。今天下诸钱内,每贯已减三百,茶盐估价,有司并已增加,水陆关津,四方多请率税,不许即用度阙,尽许则人心无そ。自古安危,皆系于此,伏乞圣虑,察而念之,不以重难改移,忽于大计也。臣等又忧深州久围,救兵不至,弓高新陷,粮道未通,下博诸军,政于穷地,光颜兵少,入无由,外即救援不来,内即饣侯粮罄竭,各求生路,谁向死门,无可奈何,忽然奔散,即圣心虽悔,其可及乎?其鉴不遥,在贞元中,韩全义五楼之败是也。伏望陛下详臣此状,思臣此言,若以为然,速赐裁断。臣等受恩久,忧国情深,志在恳切,言无方便。伏望圣鉴,俯察愚衷。无任感激悃款之至,谨同诣延英门进状以闻,伏听敕旨。谨奏。  论姚文秀打杀状  据刑部及大理寺所断:“准律,非因斗争,无事而杀者,名为故杀。今姚文秀有事而杀者,则非故杀。”据大理司直崔元式所执:“准律,相争为斗,相击为殴,斗致死,始名斗杀。今阿王被打狼籍,以致于死,姚文秀检验身上,一无损伤,则不得名为相击;阿王当夜已死,又何以名为相争?既非斗争,又蓄怨怒,即是故杀者。”  又,按《律疏》云:“不因争斗,无事而杀,名为故杀。”此言“事”者,谓争斗之事,非该他事。今大理、刑部所执,以姚文秀怒有过,即不是无事;既是有事,因而殴死,则非故杀者。此则唯用“无事”两字,不引争斗上文。如此是使天下之人,皆得因事杀人,杀人了,即曰“我有事而杀,非故杀也”如此可乎?且天下之人,岂有无事而杀人者?足明“事”谓争斗之事,非他事也。又凡言“斗殴死”者,谓是素非憎嫌,偶相争斗,一殴一击,不意而死,如此则非故杀,以其本原无杀心。今姚文秀怒颇深,挟恨既久,殴打狼籍,当夜便死,察其情状,不是偶然,此非故杀,孰为故杀?若以先因争骂,不是故杀,即如有谋杀人者,先引相骂,便是争,一争之后,以物殴杀了,则曰“我因有事而杀,非故杀也”又如此可乎?设使因争,理犹不可,况阿王已死,无以辨明,姚文秀自云相争,有何凭据?又大理寺所引刘士信及骆全儒等殴杀人事,承前寺断不为故杀,恐与姚文秀事,其间情状不同。假如略同,何妨误断,便将作例,未足为凭。伏以狱贵察情,法须可久,若崔元式所议不用,大理寺所执得行,实恐被殴死者自此长冤,故杀者从今得计。谨同参酌,件录如前。 wWW.guWE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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